感人的毕业典礼观后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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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看过谁的毕业典礼吗?看完之后有什么样的感触呢?下面小编就和大家分享一篇感人的毕业典礼观后感,欢迎阅读。

感人的毕业典礼观后感

一篇是我很久以前看到的龙应台在台湾一所医科大学的毕业演讲,很客观很实在,也很新颖;一篇是今年在网上很有名的“根叔”在华中科技大学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演讲;很亲切很感人。

人生会有很多次毕业典礼,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、高中、大学。。。。。。每一次毕业既是一段经历的结束也是另一段人生经历的开始。在对未来无限迷茫的时候,能听到几句贴心的话语也是一件幸事。也许,当我老去躺在地下的时候,墓碑上的碑文将成为我人生的毕业演讲。

八年前离开大学校园的情景早已忘记,只依稀记得借了一本同寝室叶瑾的《新东方精神》自我鼓励;老师的几句话也一直牢记于心“志存高远、脚踏实地”;“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”。

这八年匆匆走过,经历过才真切的体会校长所讲“面对岁月的侵蚀,烦恼会越来越多,考虑的问题会越来越现实;角色的转换可能会让我们措手不及。。。。。。”永远保持一个平常心、快乐心是多么重要啊!单纯的同学关系是多么美好啊!

还有一年就将研究生毕业啦!好好珍惜这一年的时光哦!

 附:演讲原稿

龙应台:心灵的X光——2007成功大学医学院的毕业演讲

今日独立

我一般不太愿意在毕业典礼这么隆重的场合上演讲,原因之一,今天在座的人都不是为了听演讲而来的;方帽子拨穗才是真正的期盼,所以对演讲者很容易心生厌恶。原因之二,大学毕业典礼被认为是人生的重大时刻,一个演讲要背负这么超负荷的深刻意义,我觉得难以承受。原因之三,场合太严肃、太隆重了,我就会想起马克·吐温处理这种场合的手法──他会在最庄严肃穆的一刻,让一只脏兮兮的小土狗突然窜上台来对着演讲的人汪汪叫,让他手足无措。

但我还是决定来,不怎么严肃的理由是,你们将来都是医生,很可能有一天我会落在你们手里;当我年老的时候,请帮我多翻几次身。比较严肃的理由是,医生不只是职业,它是一种志业,跟“人”的关系密切,很多的人将深深依靠你们。所以,我想我应该来。

但是如果你们期待我今天要讲的题目是“如何作一个好医生”,你猜错了。我不会那么笨,跟你们在座的医学院的杰出教授们去比赛讲这种题目,因为我一定输,我是行外人。

事实上,你们今天坐在这里的身份,究竟是什么呢?难道仅只是“未来的医生”这样一个单一身份──不可能吧?我想,一定有很多更宽的可能来界定今天坐在这里的你;譬如说,今天是你在经济上依赖别人的最后一天,也是你人生独立的第一天。或者说,从今天起,你不再被当作某个学校的学生,某个人的儿女,而是你单独的自己──成功也是你,失败也是你,堕落时谁也救不了你;从今天起,不再有别人为你负责。我们甚至也可以说,今天的你,是一个人,站在制度学习的终点,自主性学习的起点?

我不认为对医学院的毕业生就非谈“如何作一个好医生”不可,因为,职业只是一个人的人生中的一部份,绝不是全部。在你作医生的时候,你必定同时还有好几重身份,这些身份,不见得比你医生的身份来得不重要:你是一个国家的公民──你是否知道如何作一个好公民?你一定是人家的妻子或丈夫或坚决不婚的情人伙伴──你是否知道如何作一个成熟的负责的伴侣?你一定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是人家的儿女──你是否知道如何作一个好儿女?你可能很快成为别人的父亲和母亲──你又是否知道如何做好父亲和母亲?更关键的,今天是你的“独立日”──你是否知道如何做好一个独立的、完整的人呢?

因此,今天是什么日子?我认为,是你们从幼儿园到大学长达二十多年“制度性”教育的毕业典礼,同时是“自主性”教育的开学典礼。我今天的题目是,“制度性教育该教而没有教的两件事”:

仰观宇宙之大

第一,它教你如何与别人相处,没有教你如何与自己相处。

合群,曾经是我们从小到大“德育”的核心。个人在群体中如何进退贯穿整个儒家思想,但是儒家极其讲究的个人修身、慎独的部分,在现代化的社会里,却被忽视。我们是一个习惯群聚的社会。在行为举止上,我们喜欢热闹,享受呼朋唤友的欢乐。在思想判断上,我们用“集体公审”或者“拉帮结派”的方式思考事情。在时间的分配上,我们的学习表塞满课程和活动;在空间配置上,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与群体“相濡以沫”。

独思的时间,独处的.空间,不在我们的学程设计里。

把这个问题说的最透彻的,我认为是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。他在一九四一年就指出当时的大学课程设计是有问题的,因为课程以“满”为目标,不给学生“独思”的时间:

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物之盛,而自审其一人之生应有之地位,非有闲暇不为也。纵探历史之悠久,文教之累积,横索人我关系之复杂,社会问题之繁变,而思对此悠久与累积者宜如何承袭撷取而有所发明,对复杂繁变者宜如何应对而知所排解,非有闲暇不为也;人生莫非学问也,能自作观察、欣赏、沉思、体会者,斯得之。”

在你们七年医学院的学习过程中,诸位想必学到了各种技术,但是,“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物之盛,而自审一人之生应有之地位”,重不重要?大学是否教了你?“ 综观历史之悠久,文教之累积,横索人我关系之复杂,社会问题之繁变”,在你的解剖学、病理学、临床课程里,是否有一点点入门?在整整七年的培养中,请问百分之几的时间,是让你用在“观察、欣赏、沉思、体会”之中?

再请问,一个不懂得“观察、欣赏、沉思、体会”的人,可不可能是一个好的医生?或者说,一个没有能力“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物之盛”而对自己的“存在”状态有所思索的人,会是一个第几流的医生?

大学课程不容许学生有时间作个人修身的“独思”,它同时不允许学生有独处的空间。四年或七年大学生涯,大半在喧哗而流动的群聚中度过,自己对自己的检讨、探索、深思,难有空间。对此,梅贻琦感叹极深:

人生不能离群,而自修不能无独……至情绪之制裁,意志之磨励,则固为我一身一心之事,他人之于我,至多亦只所以相督励,示鉴戒而已。自“慎独”之教亡,而学子乃无复有“独”之机会,亦无复作“独”之企求;无复知人我之间精神上与实际上应有之充分之距离,适当之分寸……乃至于学问见识一端,亦但知从众而不知从己,但知附和而不敢自作主张,力排众议。晚近学术界中,每多随波逐浪之徒,而少砥柱中流之辈。

“慎独”,其实就是在孤独、沉淀的内在宇宙里审视自己在环境中的处境,剖析人我之间的关系,判别是非对错的细微分野,“慎独”是修练,使人在群体的沉溺和喧闹中,保持清醒。这,大学教了你吗?“情绪之制裁,意志之磨励”,在不在大学的课程里?

“只知从众而不知从己”的人,不知“人我之间精神与实践上应有之充分之距离”的人,请告诉我,会是一个第几流的医生?

纽约市长布伦伯格是纽约市立大学今年毕业典礼上的演讲人。他送给毕业生的“金玉良言”是:“成功的秘诀其实很简单,就是,你要比别人打拼。如果你比办公室里所有同事都早到,都晚退,而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请过一天病假──你就一定会成功!”

他举自己的父亲作为典范:“我父亲就是这样,他从早干到晚,一周七天,一辈子从不休息,干到最后一刻,然后跑到医院挂号,就地死亡。”

我看了报纸对这段“金玉良言”的报导,不太敢置信,心想,会不会这位老兄意在反讽,却被居心不良的媒体拿来作文章?于是我找出他演讲的现场录像,从头看到尾,发现,老天,他真是这么说的,而且极其严肃。

我想,如果你是以纽约市长这种哲学来培养自己的,我会很恐惧有一天落在你的手里。医生被称为医“生”而不被称为医“死”,是因为,他必须对“生”要有所理解。